日本的內亞右臂
日本“宣扬「回回本非中国人,来华以后,除遭受欺凌外,无它收获。」(杨敬之:《日回教政策之全貌》,载李兴华、冯今源编:《中国伊斯兰教史参考资料选编》下册,宁夏人民出版社,1985,第1777页)甚至不惜列举清朝以来在西北地区回汉民族之间的仇杀事件,大加歪曲,以兜售其阴谋,与此同时,派人到中国进行阴谋活动。比如:「日本人福田规矩男密谋中国穆斯林独立运动,1905年来到中国,并在河南皈依了伊斯兰教,开办了一所面向穆斯林青年的学校,向这些穆斯林青年灌输日本思想、观念的正确性。福田1919年创办了《我为我》的小册子,广泛散发于华北和西北地区。这个《我为我》的小册子全力挑拨穆斯林脱离中国,建立他们自己的民族国家,提出了关于中国穆斯林民族宗谱的看法,同时也提出了关于独立运动的议程和筹备浪人会秘密组织的计划。」(安藤润一郎:《十九世纪初到1945年期间日本的中国回回穆斯林策略》)浪人会成员佐久间贞次郎遍游中国,活动于回民聚居地区及信仰伊斯兰教的各族人士之中。他们为了其政治目的,请人介绍加入伊斯兰教,并以日本穆斯林的身份进行阴谋活动,对中国回回穆斯林情况进行调查;又于1932年在上海创办了《回光》杂志,「以倡导回民应取得政权为前提,以权利为急务,以政府为攻击之目标。」(杨敬之:《日回教政策之全貌》,载李兴华、冯今源编:《中国伊斯兰教史参考资料选编》下册,宁夏人民出版社,1985,第1778页)黑龙会作为最早着眼于回教问题的日本浪人组织,远在1914年就派淘秀成化名为马成龙,「专赴西北及东北各省,从事回教之独立运动。」「马成龙在甘肃组织黑龙会,滥发宣言,从事挑拨回、汉关系的活动。」(杨敬之:《日回教政策之全貌》,载李兴华、冯今源编:《中国伊斯兰教史参考资料选编》下册,宁夏人民出版社,1985,第1777页)”
“日本黑龙会早在明治三十三年(1900年)就已经开始着眼于回教问题,策划所谓回教运动,以后相继派人以穆斯林身份,从事调查以及拉拢回族穆斯林的活动。黑龙会和浪人会先后派出川村狂堂和佐久间贞次郎到中国进行活动。两人遍游中国东北、华北、西北直至新疆,以后又到沿海各省,活动于回民聚居地区以及信仰伊斯兰教的各族人民之中。他们为了其政治目的,皈依伊斯兰教,以日本穆斯林的名义进行阴谋活动。川村狂堂改宗后,先是在北平以研究宗教为名,接触当时回教刊物《震宗报》主编唐易尘等,到过不少清真寺进行联络,了解回民人口、经济等状况。日军于七七事变后进驻北平不久,川村即公开出面活动。后来,他又到东北从事阴谋活动。杨敬之的《日回教政策之全貌》中提到川村「费时凡三十年,专门调查中国回教之种种问题。」日本当局赞赏川村狂堂研究中国回族的功绩,特在东京设立了「陆军省调查班」,经费独立,每月将搜集所得的回教情报,整理发刊为秘密的《回教势态》,分送有关高级机关。日本外务省则复令伪满之大使、公使、领事等官员,就驻在地回教情况电报外务省,并每季发《回教事情》专刊,发给有关日本机关。佐久间贞次郎1923年在上海办了《回光》杂志,以倡导回民取得政权为宗旨,进行舆论煽动。佐久间贞次郎属于浪人会派出人员,是日本回教文化协会创立者之一。日本占领北平之后,他作为顾问服务于占领区的伊斯兰政策。1922年、1923年、1924年,他分别发表了《中国回教问题》、《中国回教徒的过去、现在与光社的前进运动》、《中国回教徒研究》等文。
所谓「日本穆斯林」的三田了一,居然成为日本穆斯林界的权威之一。他在研究的初期,于1920年曾三次在山口高等商业学校的《东亚经济研究》发表题为《中国回回教徒》的论文,介绍了中国伊斯兰教徒的宗教生活,为日本在华北地区的活动,提供中国回回穆斯林的情况,并加入了日本南满铁路局和两个特务机构。山冈光太郎作为改信伊斯兰教最早的穆斯林之一和日本的第一个哈只,自称研究中国伊斯兰教和穆斯林的最初动机是「为了了解满洲穆斯林」。而「满洲」一词,本身就包含了日本侵略中国的殖民主义色彩。山冈想了解中国东北回回穆斯林,也是伴随着日本对东三省的侵吞而产生的。
黑龙会还派日本浪人涛秀成化名为马成龙到中国,「专赴西北及东北各省,从事回教之独立活动,先组织黑龙会于辽宁,冀图鼓励组织大回回国,虽因遭受打击而折回,而其阴谋则为日本朝野上下所极端支持。」(黑龙会)同时还派遣「田中逸平赴青岛,专往济南,与黄河下游一带之回教人士联络,皆以视察及调查冀、鲁、豫回民生活及思想动态。」作为日本第二个哈只的田中逸平是一个大陆浪人,日俄战争期间作为服务于日本军队的情报间谍开始了他在中国的活动。他在战争结束之后,又作为一名调查员,为日本的南满铁路局效力,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定居济南,服务于日本军队。他于1925年在济南出版了《伊斯兰圣地朝觐白云游记》,其中的「上篇《向西向西》」记载了与中国伊斯兰相关之事。”
片冈一忠在《日本的中国伊斯兰研究史》中写道:“在日本穆斯林当中,暂且不论各自的思想、信仰如何,在日本侵略中国大陆的过程中,他们都参加了日本军部的伊斯兰教徒的工作,这一点可以从佐久间贞的思想中体现出来。”
小林元在《回回》的第十一章《望乡》中写道:“满支蒙的回教徒们也必须正视这种现代化道路,不,他们难道不应该调整自己的新生活,沿着自己的新生之路向前迈进吗?他们不能再可悲地坚持着消极保守的立场了。我曾看过斯丹巴厄监制的《求救者》这部电影,我记得在它的结尾,是求救的人们向着初生的太阳迈步向前的场面。初生的太阳是「明日」之光。作为「求救者」的满支蒙回教徒们也应该沐浴着朝阳之光。实际上,他们也正在追求着。被称为「识宝回回」的回民们具有鉴识现代化瑰宝的能力,这是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我期待着看到回民们沿着现代人生活之路前进,寻求新太阳的雄姿。但是,在亚洲地区,现在像太阳般光芒四射的是我们日本,日本国旗是冠绝世界的「太阳旗」。这对于作为亚洲势力的回教徒来说,不是意味着恰似彤红的日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