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生產者職稱評定試行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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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恐怖份子對秩序生產者的憎惡,猶如太監對孕婦的憎惡。他們知道從長遠看來,基礎共同體的主人遲早會變成政治共同體的主人,然而由於自身的強解構性,任何成功的破壞和鎮壓只會留下真空,從長遠看是為強基礎共同體掃清原有弱基礎共同體的障礙。換句話說,就是恐怖谷效應。
知識份子出於秩序消費者的階級本性,總是既享受秩序的保護又不受秩序的約束,因此他們通常偏愛弱秩序生產者,將解構者的破壞和強秩序生產者的規範混同為專制,隨時隨地都在用士大夫腐蝕滿洲武士的方法,企圖將強秩序稀釋為弱秩序。當然,徹底的成功意味著自身的毀滅。
何清漣這樣的費拉右派就是以這種方式歪曲理解自由秩序的,因此自由秩序在他們的敘事中,像拜占庭帝國一樣岌岌可危,沒有從任何意義上都只能視為武斷干預的行動,就會萎縮和滅亡。然而自由秩序的本性就是繁殖和擴張,鎮壓和限制無法生效就是其最顯著的歷史特徵,如果某種秩序極其需要保護,那就可以斷定其像朱利安皇帝時代的希臘城邦,業已喪失最強秩序生產者的地位。
政治共同體的秩序生產力,歸根結蒂都是殺人能力在各個不同領域的喬裝打扮。基礎共同體的秩序生產力,歸根結蒂都是生育能力在各個不同領域的喬裝打扮。能殺能生,可以無敵於天下。任何暫時的失敗,都是繼承世界的必要經驗積累。二者能有其一,就需要老謀深算的策略。既不能殺又不能生,就是註定滅亡。得過且過,尚能減少臨終的痛苦。好大喜功,必然遭到殘酷的凌遲。
印度的基督徒以百分之五的人口提供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醫院,就是一種喬裝打扮的生育能力,因為生育不是生理問題,而是社區服務能力問題。香港學校的意義,跟印度醫院相同。中東教會的問題,在於完全逃避了殺的義務,因此只能苟存。歐洲教會的問題,在於將殺的義務交給了美國,將生的義務交給了福利國家,自身退化為憲法闌尾和週末俱樂部。
費拉右派資本家對工會的憎惡,原因也在其秩序消費者的地位。他們不能理解,錯綜複雜的法團結構才是強秩序生產者。工會特權的害處跟大學、律師、醫生和貴族特權的害處一樣,源於人類濫用權力的本性,並非特定制度所致,因此任何制度的變革,都只能改變其表現的形式。費拉右派希望的那種僅僅為短期金錢工作的勞動力出售者,幾乎不具備技術傳統的創造能力和默會知識的積累能力,而技術進步和技術革命來自默會知識,也就是說來自跨世代壟斷勞動准入資格的行會工匠。
無論雅典共和國、佛羅倫薩共和國、法蘭西國王還是大眾民主的英國首相,都會毫不猶豫地斷定行會特權是一個憲法問題,而不是經濟問題,遷就行會特權而把腰纏萬貫的猶太人、倫巴商、加勒比奴隸貿易者、波斯和土耳其富商抄家或驅逐。相反的例子,一次也沒有。誰是更強的秩序生產者,實際上是非常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