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民族兩則
2014年11月與2016年5月短評輯錄
2014年11月
驅逐狼英(梁振英)沒有多大意思,只能用於感情煉金術和邊界劃定。香港民族需要立陶宛策略:自行成立僅僅由本土民選各議會代表組成的制憲會議,形成兩個政權長期並存的狀態。利用匪偽對國際體系和金融資本反制的恐懼,逐步爭取瑞典-冰島式間接承認。在東亞小冷戰邊界劃定前,利用支那財政危機促成其瓦解。從現在到2017就是最佳時機,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自身的安特衛普化和日本-臺灣的聯省化。
1980年和1989年的蘇聯能像1956年和1968年那樣指望自己的袁世凱和葉利欽麽?最遲明年年底,地方政府就要依靠白條度日了。香港在這個時間節點上成立制憲議會,對方是不敢冒退出國際金融體系的危險的。失去資金流的滋潤,內地會立刻變成食人樂園。相反,香港的優柔寡斷會把自己變成白條的冤大頭,一起拖下水淹死。現在,香港就是需要李登輝式人物。不敢直接破局,自己就會落入邊界的錯誤一方。
學生只是熱身運動,主角是民選議紳-土豪。他們不出場,前戲就是一陣煙花。主角登場時機在立法會否決提案之日。此刻,狼英匪諜和欽定議會喪失中間統戰作用。民選議員如果有立陶宛人的智慧和決斷,就能實現制憲會議和中聯辦兩個政權並立的局面。如果蘇軍一如既往地畏懼國際體系,寧願派地下黨和黑社會襲擊制憲會議;後者就能自然行使戰爭權利,截留各官署和納稅集團的支持。只要雙頭政權長期僵持,香港就勝利了。
韃靼(習)政權喜歡吃夾生飯,因為他們喜歡模仿老一代流氓,卻不肯像後者一樣當真挨打;因此他們總是採取冒險恐嚇姿態,發現對方並不像自己的小圈子一樣假裝非常害怕,就陷入遊走和迷茫狀態,釣魚島、安西和南海都是這樣。在這個節點上,香港土豪的決斷餘地甚大。如果他們判斷錯誤,未來的香港就要像安特衛普一樣從歷史上消失。
“在一國兩制框架下”,就是十足的蠢話,活像寂寞太太跟司機的通姦約定,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撕毀。只有在剿匪建國的框架下,香港才有掙脫海老人的一線生機。“民主”不“民主”,跟剿匪相比完全不重要。關鍵在於切斷共產黨的安心丸:匪諜集團至多換馬,無論如何都能洗錢撈錢。香港土豪需要一個波羅申科*政權破掉匪諜集團合法性,一個右區民兵集團破掉匪運工作。這時,安心丸就會變成催命索。(*富商,烏克蘭總統)
一國兩制本來就是壞東西,抓緊時間廢了更好。大搞三年階級鬥爭,算清總帳再說嘛。否則楊麗娟還要自作多情,以為劉德華非要求著她老一家兩制呢。
2016年5月
圍攻匪客是經典的人民戰爭。別人認不出來倒也罷了,馬克思主義者居然不能發現和贊美,真是太低能了。愛爾蘭和世界許多弱小民族都是通過人民戰爭,實現護國戰爭和自我發現的。免疫反應就是生命存在的最佳證明,一切共同體都建立在歧視權利和戰爭權利的基礎上。這兩種權利懸而不用,只能發生在共同體高度強健的基礎上。弱者肯定經常發炎發燒,只有死亡才能退燒。治病自古以來就有兩條路線,強身健體和殺死病人都能消滅疾病炎症。士大夫和白左特別偏愛後一種路線,這就是為什麼蔣介石後悔不該聽任他們忽悠的真正原因。共匪的任何鄰居若欲避免麥卡錫主義的帽子,唯一良藥就是變本加厲的麥卡錫主義。不用消炎藥而用退燒藥,那是在謀害你。
台灣人當然不是中華民族,因為沒有中華民族。難道塞爾維亞人是南斯拉夫民族麼?
其實顧頡剛的論證*就是自己破自己,多元一體那就不是共同體了,那是普世帝國主義的修辭委婉化。(*顧頡剛:《中華民族是一個》)
香港南洋華人發明大中華概念,差不多就是在金庸時代,跟土著發明民族的時間重合,基本上是反動的自慰反應。匪區連這樣的發明都搞不成,都是從民國和南洋剪貼的,各部分剪貼得相互衝突都沒有抹平。
拿馬克思主義和中華民族比較,前者還比較硬。其實就是從微博就能直覺感受到,皇漢逼格還不如黃俄,雖然後者已經很低了……
民族共同體是權利和財產自我保護的廉價七成正確手段,因為神話思維天然切合人類心理結構,在群眾政治中極大降低了合作成本和劃界難度。所以民族是資產階級的附屬品,在歷史上是後1848現象,隨著資本主義的傳播成熟而相應的展開到原先不存在的地方。沒有權利和財產的民族就像沒有肉體和皮膚的人一樣,不屬於政治世界。馬克思早就精辟的指出,無產者沒有民族,沒有無產者的民族。無產者是民族或資產階級的破壞者,往往把貧下中農打土豪的嫉妒心理誤認為無產者國家的民族主義,彷彿強盜熱愛金錢而自稱資本家。
在任何戰爭中,前線士兵都是社會地位較低的人。這就是殘酷的世界,或者說吉卜林的法則。蠻族必須保衛羅馬,才能成為羅馬。無產者必須保衛漢普登和華盛頓,才能成為土豪。波蘭必須保衛協約國,才能加入威爾遜世界。如果逆轉歧視鏈,就會淪為蔣介石、法塔會赫和普京。我絕不會為中共做抵抗穆斯林的人肉盾牌,但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為美國或台灣做人肉盾牌。民族發明,同樣必須遵循歧視鏈。打土豪的路線每一次都會使自己越來越low,所謂私智不足以欺天而足以亡身。
附:2016年10月-12月關於香港立法會選舉的三篇評論